审理自诉重婚案件不能调解

肖坤琼 银建平


重婚，是指有配偶又与他人结婚，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行为。它侵犯了社会主义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破坏了作为社会细胞的家庭的稳定。我国《婚姻法》第3条明文禁止重婚。第45条规定：“对重婚的，对实施家庭暴力虐待，遗弃家庭成员构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责任……”。我国《刑法》第258条规定：“有配偶而重婚的，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对已构成重婚犯罪的被告人，应依法追究刑事责任。按照法律规定，重婚案件可以由自诉人向法院提起诉讼，也可以由检察机关向法院提起公诉。在司法实践中有人认为，在审理自诉重婚案件时，如自诉人与其原配偶的婚姻关系有和好的可能存在，在自诉人也希望和好的情况下，如对被告人追究刑事责任，可能加大双方感情上的裂痕而造成夫妻离异，破坏了家庭的稳定。因此，自诉重婚案件可以根据《刑事诉讼法》第172条：“人民法院对自诉案件，可以进行调解，自诉人在宣告判决前，可以同被告人自行和解或者撤回自诉”的规定进行调解。笔者认为，法院审理自诉重婚案件不应进行调解。
一、对自诉重婚案件进行调解，混淆了公权与私权的处分原则。对重婚犯罪行为的处罚与否和自诉人与其配偶的婚姻关系能否存续，是两种性质的法律关系，泾渭分明。重婚犯罪固然侵犯了自诉人的婚姻权利，但它同时也直接危害了社会主义的婚姻制度，所侵犯的是双重客体。自诉人自愿或者接受调解后与被告人和解，这只是自诉人从有利于其婚姻关系的稳定所作出的一种意愿表示，是私权的行使，这种表示，对犯有重婚罪行的被告人是否应受处罚没有法律效力，只对其婚姻关系产生影响，不能据此确认其所犯重婚罪行可以不受法律追究。重婚行为的产生有诸多原因，除当事人被骗或被迫与他人重婚，法律规定不认为是犯罪的外，为维护社会主义婚姻制度，对重婚案件的犯罪者均应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二、对自诉重婚案件进行调解，是与现行法律规定精神相抵触的。《刑事诉讼法》规定，在故意伤害等其他轻微自诉刑事案件中，起诉权一般限于受害人。在案件审理中，若自诉人与被告人和解或接受调解撤诉后，不能就同一案件事实对被告人另行起诉。此类案件，受害人是否起诉或起诉后是否接受调解、撤诉，对犯有轻微罪行的被告人是否会受刑事处罚有决定性的作用，公权不作干预。但重婚案件则不同，除受害人可以控告外，受害人不愿或不能控告的，公安机关可以根据人民群众、社会团体或有关单位的控告立案查处，并移送检察机关提起公诉。根据法律规定，法院受理的公诉重婚案件不能进行调解，构成重婚犯罪的被告人不能以任何个人理由逃避应受的刑事处罚。如就被告人的同一重婚犯罪事实，法院仅根据案件的来源不同使用不同的处理原则，于法无据。国家法律的完整性和统一性也无从体现。实际上，在重婚案件中，法律和有关规定赋予自诉人的只是诉权，没有赋予对重婚犯罪行为的实体处罚权和处分权。对自诉重婚案件犯罪者的应否处罚及怎样处罚，只能由国家审判机关根据案件事实和法律规定来决定，不能由自诉人的意愿所决定。
三、对自诉重婚案件进行调解，给犯罪分子造成了逃避惩处的可乘之机，增加了审判机关和当事人的讼累。就法院受理的自诉重婚案件来说，除少数被告人在与他人重婚时仍与原配偶保持夫妻关系，互相之间仍有一定感情外，多数是在与他人重婚的同时抛弃了原配偶，夫妻关系名存实亡。当自诉人起诉到法院后，有的被告人往往利用调解，为逃避法律制裁而假意改悔，以骗得自诉人的谅解。在自诉人接受调解并撤诉致案件了结后，又故技重演继续重婚。对此类慑于法律假意改悔而未受到应有处罚的被告人，在结束诉讼后继续重婚再次受到追究时，不能按累犯的规定给予从重处罚。这样的结果，既增加了司法机关的无效劳动，也未减少当事人的讼累。另外，重婚案件当事人之间是一个三角关系，法院即使进行调解，参与调解的当事人也只是自诉人与其配偶，而这种调解则与非自诉人配偶的另一被告人无关。这样，可能被追究刑事责任的另一被告人在法院调解时成了与自诉人和本应同案受审的被告人没有关系的案外人。在自诉人接受调解与其配偶达成和解协议并向法院申请撤诉后，又没有根据地成了不负任何法律责任的自由人。对其重婚犯罪行为的追究，了而未了，却又不了了之。
自诉重婚案件不能调解，并不是说对重婚案件中的自诉人与其配偶的婚姻关系不能调解，而是说婚姻问题的处理不能在刑事诉讼中同重婚罪行的处理相提并论。刑事自诉重婚案件的立案和公诉重婚案件的立案一样，都是以有犯罪行为，依法可以追究或者依法应当追究为前提的。对控告不实或被控告人的行为不构成犯罪而仅属其它违法行为的，不能作为重婚案件立案。如自诉人坚持控告的，应当依照《刑事诉讼法》第171条的规定劝其撤诉或裁定驳回。对自诉人与其配偶的婚姻关系的调解，只能在刑事诉讼结束以后或在没有作为刑事案件立案的前提下，按照民事诉讼案件的程序解决。鉴于重婚案件的特殊性，在处理时应从实际出发，在维护国家法律严肃性的同时和法律允许的范围内，切实考虑自诉人的意愿表示，以利于其家庭关系的稳定和社会的安定。除对犯罪后拒不认罪悔改的被告人给予严惩外，对犯罪情节虽严重，但犯罪后真诚悔改且自诉人又谅解的被告人，可以从轻处罚并尽可能适用缓刑。对重婚时间不长，犯罪情节轻微的，依照《刑法》第37条规定，可以免予刑事处分，同时根据案件的不同情况予以训诫或责令其具结悔过、赔礼道歉、赔偿损失，或者由主管部门给予行政处罚或者行政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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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巴西联邦共和国政府联合声明
　　　　　　　　　　　　　　　　（里约热内卢，２０１２年６月２１日）


一、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在对巴西进行正式访问期间，于２０１２年６月２１日在里约热内卢同巴西联邦共和国总统迪尔玛·罗塞夫举行会谈。

二、温家宝总理对巴西成功承办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大会表示祝贺。罗塞夫总统对中方在会议筹备和举办过程中给予的支持表示感谢。两国领导人重申将继续共同努力，在双边交流、“基础四国”和其他多边机制框架下就可持续发展政策加强合作。

三、两国领导人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对双边关系予以积极评价，就共同关心的国际和地区问题交换意见，并达成重要共识。双方认为，两国政治互信不断深化，两国关系不论在双边范畴还是多边领域都富有活力，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双方再次承诺，将通过加强政治对话和扩大双边合作等推动中巴关系取得质的飞跃。双方还就防务合作以及开展社会政策交流、人权磋商和议会交流等达成共识。

四、温家宝总理和罗塞夫总统宣布将中巴关系提升为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双方强调，这一决定反映了两国全球性和战略性影响日益提升，在国际形势发生深刻变化的背景下，两国合作领域将更加广泛。双方决定建立外长级全面战略对话，每年至少举行一次会议。

五、双方强调，２０１２年２月１３日在巴西利亚举行的中国－巴西高层协调与合作委员会第二次会议取得了非常积极的成果，其下属１１个分委会和工作组的有关活动也取得进展。

六、温家宝总理和罗塞夫总统祝贺双方在访问期间签署中巴《十年合作规划》，该规划将同中巴《共同行动计划》一道，推动双边务实合作取得实质性进展，深化中巴关系的战略内涵。十年合作规划将指导两国未来十年在科技创新、航天、能源、矿产、基础设施、交通、投资、工业、金融、经贸、文化、教育、民间交流等领域的合作。

七、两国领导人强调，十年合作规划对推动两国科技创新合作具有重要意义，对提高两国人民生活水平和推动两国较好参与２１世纪知识经济至关重要。双方积极评价两国在科技和创新领域，特别是纳米科技、气象、生物技术、农业技术、环保、气候变化、清洁和可再生能源、绿色经济、竹子技术、通信技术等领域的合作，以及旨在推动两国中小技术型企业合作而进行的科技园对话等活动。双方祝贺签署有关建立中巴气象卫星联合中心和生物技术中心的合作文件，这将有利于推动双方在气象信息、灾害预警、生物制药、生物信息和生物材料等领域开展共同研究。

八、温家宝总理和罗塞夫总统宣布，经过双方共同努力，力争年内发射中巴地球资源卫星０３星、２０１４年发射０４星。双方同意将共同推动０３星和０４星卫星数据的国际分发。双方同意就编制中巴航天合作十年规划开展深入讨论。

九、在世界经济经历严峻困难的时刻，中巴两国表现出平衡运用财政、货币等政策促进经济增长、提高人民生活条件的能力。两国领导人对此表示祝贺，并认为扩大和促进双边贸易和投资多元化是互利的。双方强调两国贸易和投资对提高对象国产品附加值意义重大，重申愿通过友好磋商、对话等渠道解决贸易问题，共同反对贸易保护主义。

十、温家宝总理和罗塞夫总统宣布，中巴合资的哈尔滨安博威飞机工业有限公司在华生产公务机项目将于近期投产。双方表示希望尽快完成巴西马可波罗公司与中国黄海汽车合资合作的有关谈判。

十一、两国领导人强调，人文交流对深化中巴友谊至关重要。为此，双方强调两国在科学无国界项目框架下的合作前景广阔。在该项目框架内，巴方将派学生和研究人员赴中国学习；中方将每年提供２００个中国政府奖学金名额，并免收该项目学生的学费和注册费。两国领导人还注意到双方为促进有关合作作出的努力，包括通过在对方大学开展本国语言教学深化彼此了解、拉近两国社会距离，促进旅游合作，在对方国家建立文化中心和开展体育领域合作。在这一背景下，两国领导人对２０１３年在巴西举办“中国文化月”和在中国举办“巴西文化月”表示欢迎。

十二、两国领导人重申高度重视金砖国家（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南非）机制，并认为随着金砖国家成为国际舞台日益重要的参与者，这一机制正日趋巩固。

十三、两国领导人在评价当前国际经济形势时，对当前世界经济面临的困难表示关切。中巴愿继续保持经济增长势头，为世界经济实现强劲、可持续、平衡增长作出贡献。中巴认为主要储备货币发行国的政策应兼顾对本国经济和世界经济的影响。为此，双方重申愿在金砖国家和二十国集团框架内深化有关世界经济的讨论，以便采取协调行动克服当前不利形势。在这一背景下，双方强调，尽快落实２０１０年达成的份额改革方案，并推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治理改革方案，以及监督框架改革十分重要。

十四、双方领导人宣布两国央行决定建立规模为１９００亿元人民币／６００亿巴西雷亚尔的双边本币互换机制，并指示两国央行尽快落实已达成的谅解。

十五、两国领导人重申，需对当前全球治理机构进行改革，以适应新型国际秩序的要求。为此，中巴两国支持对联合国进行广泛改革，包括优先扩大发展中国家在安理会的代表性，以使其更加高效、有力地应对当前全球性挑战。中方对巴西在重大国际问题上的贡献表示赞赏，理解并支持巴方希在联合国中发挥更大作用的愿望。

十六、温家宝总理和罗塞夫总统强调联合国在寻求和平解决非洲和中东地区冲突中的核心作用。关于以色列－巴勒斯坦问题，双方强调各方紧急重启谈判十分重要，要求国际社会进一步加大力度支持对话，克服困难，推动重启谈判。两国领导人认为，四方委员会应向联合国安理会，并通过安理会向国际社会通报其努力进展。关于叙利亚问题，双方对叙国内局势深表担忧，再次呼吁立刻结束暴力，开启政治对话，和平解决危机。双方坚定支持有效落实联合国－阿盟叙利亚危机联合特使安南提出的“六点建议”，立即结束暴力和对人权的侵犯，开放人道主义援助通道，开启包容性的政治进程，以便通过对话和谈判，结束现在危机并满足叙利亚人民的合理诉求。双方强调对叙主权和领土完整的承诺。对伊朗同伊朗核问题六国重启旨在和平解决伊朗核问题的对话表示欢迎，并鼓励各方继续致力于逐步建立互信。双方鼓励伊朗和国际原子能机构深化对话和合作，并强调伊朗在遵守《不扩散核武器条约》有关规定的情况下拥有和平利用核能的权利。

十七、访问期间，除《十年合作规划》外，双方还签订了经贸、金融、海关、农业、科技、文化、教育交流等双边合作文件。

十八、中方对温家宝总理访问巴西联邦共和国期间巴方的热情友好接待表示感谢。